夜与光
夜与光
黑夜是神秘的,可怕的。它是原始人迈出知识的台阶,也是物理学者着迷的追求对象。我曾自问,还有什么比黑夜更令人害怕和莫测?科比曾问我们是否见过凌晨四点的洛杉矶;我也想说,或许我们连石家庄这个平凡而又可爱的小城的十二点以后的夜晚都没有仔细注视过。
那闪闪的的街道,从人造卫星上看,宛如一条条蜿蜒的金色河流,怕是天上神仙也会羡慕;那一栋栋高的矮的的居民楼,商务楼,医院,商场,超市,都无声无息,静的像一个个熟睡的大孩子一般。医院里那住院部的长明灯,是患者的牵系,牵动着城市里千万的家庭,是医患友谊的见证,是为了病人甘愿付出生命的仁医工作下去的源泉。唯有居民楼和商务楼里的人们,每一栋楼里都有一盏或几盏亮着的灯,好像楼的眼睛。在黑夜降临时,这是人类文明的象征。
街上时有过往的车辆,划破一律的平静——那是勤劳的人儿在劳动啊!那些为了生活,工作或是人民的人,在黑夜的笼罩下,我们可能看不到他们的样子,但我们能感受到他们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光芒。没有灯光的地方,便是黑暗。那里的树就像魔爪一般,伸向天空,盘曲着,仿佛想把我从楼上抓走似的。可是那些在灯光下的树,却是另一番风味。他们像默默的朋友,相互陪伴在孤独的路灯旁边,仿佛在说“你照亮了我,我要陪着你。”秃了头的梧桐,站军姿的松树,还有矮胖矮胖的冬青。像边防值夜勤的战士依靠,亦像亲昵的情侣在寒风中依偎。
如果不是光,我们将什么也看不见——哪怕是国际庄的电视塔。但正是有了光,我们仿佛就在黑暗中感到了一丝安慰,那一盏或几盏的灯,远远看去,像是镶在楼上的一颗颗宝石,美好无比。低头俯瞰,民心河像一泓墨,好像静止,却又在一丝微风吹过后泛起淡淡的涟漪,月光把这淡淡的涟漪反照到我的脸上,这和太阳的温暖感觉是不同的,是细腻,是清凉,是白水一般的无暇。
鱼儿都已经睡了吧,可这个城市却不会熄灭,因为有着一群乐爱生活的朴实的中国人,在这座城市里,他们也是中华的光芒。他们在熟睡中或许会被一天充实的劳动乐醒,这就是可爱的无产阶级的朴素的快乐。抬头仰望,偶尔能看到一两点星光,大概是雾霾吧,可是星星却努力地反着光,告诉我们黑夜的莫名的压抑由它们来打破,给你眨巴眼的小调皮。也许有当年诸葛孔明化作的那一颗,也许也有如今南仁东同志寄托的那一颗。每一颗,都蕴含着历史,每一颗,都蕴藏着希望与民族魂。
倘若鲁迅先生还在世,他一定改不了和我一样熬夜的坏习惯,他仍在写那些为“正人君子”所嫉恶的话语呀。我喜欢鲁迅那种调皮坏坏的大叔形象,亲切又可及。一颗星,可以是人们在黑夜中前行的方向,也可以是一个人,引领着一代人走出黑暗,迎来曙光。试想一下,我们的城市,没有了灯光,该有多么令人失望:武汉是一个英雄的城市,如果他们的灯熄灭了,说明他们放弃了,仿佛二战被纳粹摧残的列宁格勒一样。可是并没有。武汉的夜景就算是封城后也那么的美丽,长江大桥上有如指明星一般的灯塔,无数高楼外墙的“武汉加油”,黄鹤楼那自古至今闪烁不息的华夏民族的星火,在闪闪发光啊。
那是希望,是梦想,是人间烟火,是宇宙中雕琢梦幻一般的巧手。它来,它去,不论是哪里,有光就会有希望。黑夜降临,整座城市减缓运转,可它并不会因黑夜的阻挠而停下,它一定会在那些许栋楼中依稀的灯光的伴随下,迎着早晨六点的第一缕阳光,再次醒来。
愿我们的生活都在黑夜中保持几缕微光,在生活的不易,困难和小丧中,向着光芒前进。